鴛鴦，是我國傳統文化中的吉利鳥、愛情鳥，因其形態優雅、羽色華麗，深受人們喜愛。在北京市民的記憶里，鴛鴦一般只在春秋遷徙季和夏日繁衍季現身。眼下正值隆冬，仍有不少鴛鴦活躍在市區公園沒有封凍的水域。在它們明艷羽飾的點染下，古城的柔波中平添了幾分活力和野趣。

它們從哪兒來，靠什么生計？是什么吸引著它們“過夜”北京？如何讓北京留住更多的鴛鴦？為了讓更多人關注北京冬日里的這些美麗之鳥，并活躍投身于維護行動中，本報記者采訪了相關專家、學者和野生動物維護作業人員。

1.北京城區的鴛鴦越來越多

北京有多少只鴛鴦？日前，北京市野生動物救助中心公布的城區冬天同步調查結果為509只。

但是，在20世紀90年代以前，鴛鴦仍是老北京人眼中的罕見旅鳥，只在遷徙途中路過北京，并不作長期停留。爾后，北京地區開始有少量鴛鴦繁衍和越冬的記載。北京師范大學鳥類專家趙欣如回想，2004年夏天，他在北京懷沙河、懷九河地區科考時曾發現鴛鴦的繁衍種群。那時，鴛鴦在北京城區尚不多見。

“最近幾年，北京城區的鴛鴦數量越來越多了，并且一年四季都能見到。”北京市野生動物救助中心救助體系建設與管理科科長史洋告知記者，有一部分鴛鴦結束越冬后并不遷徙，似乎已成為候鳥。

據記者了解，自2009年起，北京動物園“野生鴛鴦維護項目”團隊在城市公園和市郊河湖累計野化放飛人工育幼的鴛鴦300余只，完成了戶外順利存活并成功繁衍后代，有用強大了北京本地野生鴛鴦種群。

2.候鳥“過夜”是對北京的“頒賞”

鴛鴦為什么挑選“過夜”北京？趙欣如指出，北京地區的自然環境為鴛鴦這類樹棲游禽供給了基本的生計條件。“北京是因水而興的城市，著名的‘燕京八景’有一半是濕地景觀。分布于北京城中的河湖濕地，為鴛鴦供給了白日游弋、取食的場所，市區公園和古代園林里的高大樹木，則成為鴛鴦絕佳的隱蔽空間。”此外，鴛鴦屬雜食性鳥類，繁衍季以昆蟲、小魚蝦等動物性食物為主，春秋季主要以青草、嫩葉、漿果等為食。“雖然冬天戶外食物匱乏，但城市公園定時人工投喂以及不封凍水域里的動植物，都為鴛鴦供給了比較足夠的過冬口糧。”趙欣如說。

史洋以為，部分公園水域不結冰也是鴛鴦“過夜”北京的重要原因。記者日前走訪發現，玉淵潭公園櫻花湖邊有人工噴泉擾動湖面不致封凍，北海公園北門閘門的急流泄入北海后在必定范圍內仍未結冰……幾處水域均有數量可觀的鴛鴦扎堆活動。“鴛鴦是反映生態環境好壞的‘指示計’，它們的居所有必要要有清澈的水源，也要有富饒的森林。美麗之鳥挑選北京，是對這座城市的‘頒賞’。”國家林業和草原局世界遺產專家委員會委員聞丞博士點評。

3.“居大不易”的瀕危之鳥

雖然北京城區一年四季都能見到鴛鴦，但北京市民或許想象不到，日子在身邊的美麗鴛鴦曾面臨滅絕的風險，并且即便現在，也是“居大不易”，生計情況不容樂觀。

北京是全國最為缺水的大城市之一，在南水北調工程和各類維護水資源措施落地前，“十庫九旱”的景象就實在發生過。“濕地退化，生態系統多樣性下降，一度威脅著北京地區鴛鴦的生計。”趙欣如指出。

“住房”是繁衍季鴛鴦在北京遭受的一大難題。據史洋介紹，鴛鴦筑巢偏愛樹洞，北京市區公園中，不少老樹古樹都有洞，成為繁衍季鴛鴦的首選。“但是，出于維護古樹名木和游人安全的考慮，不少樹洞被填充封閉，而現有人工巢箱的數量又難以滿意鴛鴦的需求，以致發生鴛鴦為爭奪巢箱打架的事件。”

“有時，城市濕地建設中并未充沛考慮到鴛鴦的日子習性，將河湖灘地作了硬化處理。一方面，形成鴛鴦無處歇腳；另一方面，鴛鴦幼鳥在河道中受到硬化堤岸阻撓不易上岸，遇到天敵時難以及時逃避。”聞丞告知記者。

人們一般以為鴛鴦在水中活動覓食，但陸生植物其實也是鴛鴦非常重要的食物來源。聞丞以為，城市植被品種單一可能引發鴛鴦的“糧食危機”。

4.野生鴛鴦維護在行動

現在，我國已將鴛鴦列為國家二級重點維護野生動物和《我國瀕危動物紅皮書》“易危”物種。在業界專家看來，雖然鴛鴦現在沒有達到極度瀕危的狀況，但人們有責任讓這樣的物種生計、繁衍、開展。

“鴛鴦維護項目，不僅僅要維護鴛鴦這一個物種，也要維護適合鴛鴦及其他野生鳥類的休息環境，這關于維系整個城市生物多樣性具有重要意義。”北京動物園重點實驗室崔多英博士指出。據他介紹，北京動物園施行的鴛鴦遷地維護作業正在幫助強大野生鴛鴦種群，使其脫離瀕危處境。

“考慮到在人口密布的城區很難劃定大片休息地，北京市正在計劃為某些物種劃定生物多樣性示范區。假如發現有確認的鴛鴦聚集地，會考慮歸入相關規劃。”北京市園林綠化局野生動植物維護處處長張志明表示。

對傷病個體進行救助，也為北京鴛鴦增設了一道安全保障。據悉，北京市野生動物救助中心自2006年以來已成功救助138只鴛鴦，其中127只放歸戶外。但負責主持鴛鴦科學調查項目的史洋坦言：“針對北京地區鴛鴦的科學調查近兩年才剛剛起步，繁衍習性、種群分布、遷徙道路等科研數據的匱乏，仍是現在鴛鴦維護作業開展的現實制約因素。”為此，他呼吁廣大市民能活躍參與到鴛鴦維護作業中來，包括加入科學調查項目、參與戶外放歸、幫忙懸掛人工巢箱等——“咱們每個人都是城市生態的守護者，都應該也可以經過自身的盡力樹立一個人、鴛鴦與自然環境和諧共生的美好家園”。

(本報記者 徐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