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國發展觀察》雜志記者 高妍蕊

9月3日，在2021年中國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服務貿易開放發展新趨勢高峰論壇”上，與會專家、企業家圍繞“科技創新、產業創新與服務貿易”主題展開戰略對話，共同探討服務貿易發展中的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問題。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創新發展研究部部長馬名杰主持對話。

馬士基（中國）有限公司總裁彥辭表示，數字化與綠色化這兩大趨勢目前還面臨一些挑戰，一是數字化在復雜的供應鏈中應用得不是很好，比如，一個冷鏈產品集裝箱從非洲運到歐洲，要經過30個機構審批，拿到30多個審批文件，這個過程中如果發生人工錯誤將會帶來很大風險。因此，在跨境貿易與合作中，實現交易文件文檔的電子化與數字化非常重要。二是氣候變化帶來的挑戰，當前貨運行業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占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的3%，綠色海運及數字化海運是未來的發展方向，需要共同協作來實現海運行業的跨界、綠色和標準化。

中國宏觀經濟研究院副院長畢吉耀分析了服務貿易發展的三大趨勢，一是服務貿易數字化轉型發展，二是服務貿易的規模將進一步擴大，三是服務業對外開放的步伐加快。他認為，隨著信息技術革命的加快，服務貿易的新業態還將進一步發展。到“十四五”末期，中國服務業占整個經濟的比重將達到60%，從工業主導型經濟向服務業主導型經濟轉變；同時，國內的消費升級，市場規模擴大，將會加大對服務消費的需求，促進中國服務業進一步發展。

海關總署研究中心主任萬中心強調，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融合發展，是做大做強我國服務貿易的重要途徑。一是我們主打的貨物貿易直接構成了豐富的服務貿易需求，無論是服務貿易跨境交付的形式還是資源移動都有非常雄厚的實力。二是我國從制造大國走向制造強國、從貿易大國走向貿易強國的過程中，孕育著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兩者融合發展形成的巨大商機。三是在貨物貿易發展過程中，我們有參與服務外包競爭良好的基礎，經驗豐富。

普華永道中國內地及香港市場主管合伙人梁偉堅說，服務貿易數字化是該公司增長比較大的業務領域。以前很多跨境交付開展不了，現在通過數字化手段都能實現，中國在這方面有一定的成本優勢。他提到，數字貿易中的跨境數據流動是未來幾年要注意的問題。由于各個國家不同的法律環境、不同的要求等，跨境數據的流動面臨著越來越嚴峻的挑戰。

“十四五”時期是我國外貿、投資走向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時期，如何進一步提升我國對外貿易綜合競爭力？在畢吉耀看來，核心問題是要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使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中國對外貿易產生巨大動能。具體可從三個方面考慮：一是市場優勢，我國擁有超大規模的國內市場，這已經取代過去的低成本優勢成為我們參與國際競爭的一個最重要優勢。二是產業優勢，我國工業體系健全、制造業規模全球最大，下一步應通過科技創新提升產業鏈水平，這將使我國出口產品的檔次進一步升級，不斷提升競爭力。三是制度優勢，“十四五”時期要構建更高水平的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從過去的商品、要素流動性的開放更多地轉向規則、規制、管理、制度性開放，同時瞄準國際高水平開放規則，進一步擴大開放。

萬中心介紹了北京市在服務貿易開放創新領域可供借鑒的經驗。他指出，北京作為首個國家服務業擴大開放綜合示范區，是以科技創新、服務業開放、數字經濟為主要特征的自由貿易試驗區，已經創造了多方面的實踐經驗。

萬中心認為，構建新發展格局，關鍵在于高水平的自立自強。如何突出科技創新引領，激發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他以北京為例進行了分析：一是人力資本因素。北京有910萬大學畢業的常住人口，而且這個人口是邊干邊學形成的人力資本，不僅僅是大學教育，還包括專業化的人力資本，它是一種增量因素。二是研發投入因素。北京每年的研發投入強度超過6%，而全國只有2.4%。從全球范圍來說，北京的這一數據也是比較高的，高過韓國、以色列等國家。三是知識產權的因素。北京市每萬人發明專利的數量是115.8件，位居全國首位，我國大陸地區這一數字為平均15.8件。下一步北京將重點推進兩件事，一是打造數字貿易示范區，進一步強化科技創新的顯示度和影響力，激發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二是增強我國經濟的創新力和競爭力，發揮更好、更大的示范引領作用和零邊際成本效應。

彥辭分享了馬士基公司作為世界最大集裝箱航運公司在全球供應鏈體系中發揮的作用，以及當前面臨的挑戰和問題，包括船運數量與貨運增加量不匹配等結構性問題。他認為，數字化將會提供非常好的解決方案，通過合作與共同努力，實現業務的可持續性和穩定性，進一步增強全球供應鏈體系的韌性和靈活性。

梁偉堅對于新發展、新現象、新趨勢分享了自己的觀察，并對如何助力中國企業“走出去”和外國企業“引進來”提出建議。他認為，無論是來中國發展的外資企業，還是走出去的中國企業，都面臨一些共同話題，包括數字產品、數智重塑、可持續發展、區域經濟城市群、未來的人才等。中國市場非常大，外資企業非常認真看待中國的市場，他們進行深入的本土化，不僅僅是帶來外國的技術，還需要結合中國市場的特點，包括中國數字化場景等。普華永道的重點是協助這些外資企業，包括世界500強企業將數字方案落地，并結合其產業提升消費者體驗、業務適應程度及效率。綠色可持續發展也是不可忽視的重要方面，將更多地幫助企業從戰略到落地全程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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